19. 争锋相对
“是,已故的苏凌烟郡主的贴身女婢,那思荣郡主不是与其姐妹情深,定不会拒绝此人。”
项太后若有所思一息,笑道:“那就按你的意思去做。”
项柳安应了一声,躬身道:“臣,有一事不明,请太后娘娘解惑。”
也不管太后应不应,径直又道:“既然,宁珩昭喜欢思荣郡主,太后为何不成人之美,宁珩昭也好念着太后的恩情。”
项太后抿口茶,放下茶杯,取笑道:“你啊,尚太年轻不闻情事,哪知这男女之情的复杂。”
项柳安的面上略有尴尬,他的确不太懂这些。
更搞不懂苏凌月在别扭什么,一面口口声声说要与宁珩昭再续前缘,一面又爱答不理又像是欲擒故纵。
“臣,愿闻其详。”
项太后想起自己年轻时,与先帝也有过风花雪月,面上浮现柔情,语气神往道:“你不懂。”
属于女子的温情,顷刻间被洞若观火的睿智取代,鄙夷道:“这些年苏凌月与宁珩同在北疆,既然二人两情相悦,那为何娶的不是苏凌月,而是在她眼皮子底下,让一个女婢爬上床成了将军夫人。哀家,倒看是苏凌月赌气迟迟不愿相嫁。她若嫁了,左不过是在后宅里与另一个女子争风吃醋。她与宁珩昭本是两情相悦,恐怕到最后也会磨灭掉所有的情意绵绵。末了,也逃不过相看两生厌的地步。与其如此,哀家觉得倒不如让苏凌月在京中寻一门亲事,让宁珩昭永远得不到,一生记挂着,不是更好拿捏宁珩昭。”
经此,项柳安终于弄清楚太后的用意。
他甚至觉得太后言之有理,为何非要与其他人共侍一夫。
太后探手拍了拍项柳安胳膊,“姑母将这些相告,便是诚意。若你执意偏帮陛下,姑母也无话可说。”
“臣,定会守口如瓶。”
若是四年前的项柳安或许会左右为难,毕竟两头都是至亲之人。
可如今经历过家道衰落的他,只想助萧卓然早日亲政,重振家门荣耀。
而在他看来,这对母子终会化干戈为玉帛。太后迟早是要还政,他不过是锦上添花,加快这一天的到来。
项太后语重心长道:“你好好替姑母劝劝陛下,在宁珩昭这件事上千万不要与姑母唱反调。届时弄巧成拙,为时已晚。好了,你退下吧。”
“臣,告退。”项柳安也不废话,行礼告退。
瑞福宫。
张贵妃想着与苏凌月初次见面,唯恐对方拘谨,便让苏凌月独自在偏殿暂时歇息。
苏凌月双手托腮,坐在圆桌前唉声叹气。
面上的桌面上摆放着一桌子的糕点,香气扑鼻诱人至极。
可惜她没口福,不敢轻易吃宫里的东西。
她挠破脑瓜子,也想不清楚。
剧情会变得惊心动魄,到了恐怖的程度。
伴君如伴虎,这种权谋也不是自己能写的出来的啊!
吱呀一声,殿门被人推开。
温婉的张贵妃仪态万千进来,笑盈盈道:“郡主,方才陛下派人来报,案子已经查明,郡主可以离宫了。”
这么快结案了?
苏凌月慌忙起身,端起正经问道:“贵妃娘娘,可知其中缘由?”
张贵妃摇首,笑道:“本宫不知道,陛下命查案此案的忠国公送郡主回府,路上郡主可向其询问详情。”
太好了,除了项柳安,其他人她还真不敢轻信。
苏凌月乖巧颔首,跟随张贵妃到了福瑞宫门外。
除了项柳安,那个小福子以及冯亦辰都在。
原以为只有项柳安,没想到还有萧卓然的两个眼线。
碍于如今的情况,她只能搭理小福子这个府中管事。
她以为这样够不自在了,没想到更不自在的出现了。
皇宫门外,宁珩昭正在痴痴等着她。
原本小说里是宁珩昭英雄救美,萧卓然处置了裴玉成与徐秀云。
而后宁珩昭抛下苏凌烟,亲自送她回郡主府。
如今倒好这么多人,真是够热心的。
宁珩昭一见到苏凌月,迎上前情不自禁去拉苏凌月的手。
苏凌月原本想避开的,可瞥见苏凌烟怨恨的眼神一下子来了劲。
也不躲了,惺惺作态学起绿茶的样子,娇弱略带委屈道:“昭哥哥,我没事,陛下,派忠国公与冯大人送我回府。”
宁珩昭见她惊魂未定,自是心疼至极,柔声安抚:“你莫怕,若是郡主府住的不安心,不如暂且搬到将军府来住,可好?”
住进将军府,那不是让绿茶天天算计着害自己。
苏凌月抬出皇帝,拒绝:“不了,陛下派了人保护于我,想必不会再有这等事情了。”顺道抽出自己的手,回首命小福子将马车赶过来。
她踏上马凳,冲项柳安打眼色让他跟上来。
屁股没坐稳,却见宁珩昭钻了进来。
接着是苏凌烟,最后才是项柳安。
这又是哪一出啊?
“你们夫妻这是?”苏凌月指着宁珩昭问。
宁珩昭压根不顾及苏凌烟与项柳安在场,反正在场之人都知晓他的心思,“我不放心你,送你回去,我也好安心。”
苏凌烟挤着和善的笑意:“是啊,我与夫君都担心郡主。”
苏凌月颔首不语,她是真无话可说,懒得应付他们。
更不想多看一眼,撇过头对着项柳安这边闭目养神起来。
“忠国公与郡主的关系,非比寻常啊!”
苏凌烟这个绿茶,这么快就开始作妖了。
苏凌烟虽不清楚苏凌月如何做到假死脱身,但终归与这个项柳安脱不了干系。
苏凌月怒睁开眼,准备撕逼绿茶。
项柳安慢悠悠开口:“宁夫人这话从何说起,与郡主非比寻常之人当是您的夫君,宁大将军才是。”
好样的,不愧是项柳安。
苏凌月朝着项柳安挤眉弄眼,以兹鼓励。
宁珩昭亦察觉苏凌烟想要挑事,不客气道:“莫要胡言乱语。”
苏凌烟妒忌至极,岂会听得进去,阴阳怪气道:“我不过是好奇有什么渊源,瞧着忠国公似乎与郡主十分熟识一般。”
宁珩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