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1.扶桑花
洛克斯不吱声了。
“妈妈！”艾斯咻的一下从白胡子的肩上溜下来，一下扑进了露玖的怀里。
露玖怔愣了一下，随后很自然地用脸颊贴了贴艾斯的额头，一如当初艾斯还在襁褓时一样。
“艾斯，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。”
洛克斯瞅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，牙酸地啧了一声：“那个海军处理好了吗？”
白胡子朝洛克斯投去鄙夷的一瞥：“洛克斯你这个时候应该闭嘴知道吗？”
艾斯被妈妈蹭得有些脸红，露玖轻笑一声，温柔地拍了拍艾斯的后背，回答洛克斯的语气却是平淡如水：“不劳你费心，我已经安排妥当了。”
海军？
艾斯眨眨眼，等等，那不是卡普老头子吗？！
随即，艾斯惊恐地反应过来刚刚洛克斯那道刀气，可能砍的不是露玖妈妈，而是卡普老头子啊！
露玖注意到艾斯的神色，摸了摸他的脑袋，轻声安慰：“别担心，卡普先生没有出事。”
艾斯这才松下一口气。
洛克斯古怪地瞥了母子俩一眼——怎么都这么在意那个海军？
……
一刻钟前。
露玖隐去了有关艾斯的事，用卡普听得懂的语言给人交代了一番事情的严重性，并且诚恳地叮嘱他不要说出去。
“这些秘辛事关重大，即使你是海军，被上面得知你知晓这些秘密，也会陷入被抹除的风险中。而且，就当是为了艾斯……也请求你保守今天的秘密。”
露玖知道卡普会答应的。正如几十年后他瞒下了她和艾斯的情报，还将艾斯当作孙子抚养长大，卡普一直都是一位坚守心中正义的海军。露玖相信他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。
卡普心中叹了口气，答应了这个来自一位母亲的请求。
此时此刻，装了一肚子秘密的卡普觉得蜂巢岛不宜久留。万一等会脸黑又撞上洛克斯，对方出尔反尔要干掉他就完蛋了。
于是，卡普偷偷在蜂巢岛顺了一艘小木船，趁着所有人没注意，成功溜走了。
航行了一阵子，卡普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。
好消息：他碰上海军军舰了，不用划船回去了。
坏消息：他跟船上的战国对上了眼。
更坏的消息：战国看上去想把他给宰了。
洛克斯懒得看露玖和艾斯和露玖演母子情深的戏码，招呼都没打一个就直接走掉了，而白胡子被库蕾哈医生也叫走去修诊所。
四周只剩下露玖和艾斯两个人，母子俩终于说起了正事。
“艾斯，你身上发生了什么？怎么会出现这个时间线上，之前还跟罗杰他们一起？”
艾斯张了张嘴，决定重头开始讲起：“我在长大后加入了白胡子海贼团，这也是我喊白胡子老爹的原因。后面……我海贼王之子的身份被发现，被海军公开处刑，老爹他们都过来救我，但最后我死了。等我下一秒睁眼，就到了这里，还被雷利捡到了……”
“妈妈知道，妈妈看到了。你交了很多朋友，还有了很多家人。”露玖的眼神愈发软化，她搂住艾斯，轻声说，“抱歉，艾斯，这么多年把你留下一个人了。”
“妈妈才不用道歉，都是罗杰那个混蛋自说自话的死掉——”
艾斯接着之前的话继续往下说：“复活的时候我绑定了一个叫……系统的奇怪东西，他告诉我只要跟罗杰和妈妈你贴贴可以获取一种叫【亲缘值】的东西，等到【亲缘值】积累足够，就可以把我送回到未来了。”
露玖恍然，原来艾斯和她一样绑定了系统。
“难怪你之前一直跟着罗杰，那你后面为什么离开了他的海贼团？是罗杰欺负你了吗？”
“……那家伙才不敢欺负我。”艾斯冷哼一声，他顿了顿，继续说，“我离开罗杰海贼团一方面是因为我只承认白胡子老爹一个船长，另外一方面是因为我在系统那里得到了妈妈的线索，线索指向是蜂巢岛，我带着罗杰他们不方便，所以才下船打算自己找。”
虽然罗杰他们兜兜转转最后还是来到了蜂巢岛——艾斯默默地想。
“去新世界的时候我误打误撞上了洛克斯那个大叔的船，于是就有后面发生的事情了。妈妈，你为什么也在这里啊？”
而且还摇身一变成了超级厉害的大海贼……
露玖沉吟片刻，也把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。
艾斯神色恍惚，随即抓住了一个重点。
“所以妈妈是为了我才加入洛克斯海贼团的吗？”
露玖轻轻地揉了揉艾斯的头发，缓缓说道：“是的，只要在神之谷事件之前刷满他们的【羁绊值】，我就能获得一个许愿的机会。我是打算用这个机会扭转你的命运的，艾斯。”
艾斯沉默了一会，说：“把我拯救完后，那妈妈呢？”
露玖愣住了。
艾斯把脑袋埋进露玖的颈窝里，闷闷地说：“妈妈又要一个人吗？——我才不会跟那个混蛋一样丢下妈妈的。”
“艾斯……”
“妈妈，不要觉得亏欠我，不要再为了我去做那些不喜欢的事情。妈妈是用生命的代价才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，明明是我亏欠了妈妈。”
艾斯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轻，像羽毛一样掠过：“妈妈，不要再为了我而活了。”
过了许久。
“艾斯。”
艾斯闻声抬起头。
随后，露玖轻轻地把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。
“艾斯，我想让你变得幸福，因为我爱你。”
艾斯的眼睛突然一阵酸涩，他眨巴着眼睛，对上了露玖充满爱意的目光，说出来的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，但他还是很认真地稳住自己的声线。
“妈妈，如果爱我的话……可以一直一直陪着我吗？只要妈妈把愿望用在自己身上，许愿跟我一起回到五十年后——”
艾斯模糊的视野中，看见露玖也流下了泪水。
“好，妈妈和你一起回去。”
……
母子俩摊牌之后，就开始规划未来的打算了。
“妈妈，你之后还要留在蜂巢岛吗？”艾斯知道露玖和洛克斯达成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