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 第 5 章

扉间迅速行动，他不能被困在宇智波族地。直接走到那孩子面前询问事发经过，会让整个事简单许多，但那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。

若是当面询问那孩子，他可能会告诉那个少年或者某个村民：昨天回家时，有个陌生忍者在我房间里，打探族地和最近那起惨案的事。

哈，那可真是太棒了，扉间在心底干巴巴地自嘲道。

更不用说这可能会吓坏那孩子，导致得到些不可靠的情报。若真想了解事件真相，他需要更客观的信息来源，至少也得是个中忍。

当然，这并不意味着他不能亲自探查。他利落地使用隐身术，背靠墙壁纹丝不动。

屋内没有任何回应，这完全在意料之中。据他判断，这家里根本没人。

千手扉间无声息地潜行在屋内，那孩子显然没有察觉他的存在。毕竟他是千手扉间，不是他自夸，他确信就算是忍校优等生甚至下忍也识不破他的术。即便如此，他依旧谨慎地保持沉默，向楼下走去。

没过多久他就找到了那个孩子。那是个不超过六七岁的男孩，典型的宇智波长相：乌黑到泛青的刺猬头，还有那双眼睛。并非他童年时见惯了的红色写轮眼，而是战场上难得一见的纯黑眼眸。

但这些细节都没能在第一时间攫取他的注意力。他呆呆的盯着这个男孩闷闷不乐的样子，看着他走到厨房放下一个看起来像是书包的东西。

宇智波泉奈。

这个名字在他脑海深处轰鸣，无论他看着眼前正在摊开作业本的孩子，那个声音都挥之不去。千手扉间不自觉地抱臂站在柜台对面，紧紧抓住自己的胳膊。他看着浑然不觉的男孩，仿佛有一次看见了泉奈。

他强迫自己保持呼吸的平稳，看着男孩伸手从柜台的果篮里摸出一个苹果。男孩啃着苹果开始写作业，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那双锐利的眼睛里带着他再熟悉不过的疲惫，是那种在无数忍者脸上见过的麻木神情。这孩子眼中没有宇智波常见的炽烈光芒，这反常的景象令他隐隐不适，却又无可指摘。

实在太明显了，真的。那个男孩甚至没有刻意掩饰：他的头微微地低下来呆滞的眼睛疲惫地盯着面前的作业。千手扉间能看清他眼下的青黑，那肤色，哪怕对于宇智波而言都显得过于苍白。他的手臂像是灌了铅，写字的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抖。

红眸盯着这个缩小版泉奈。尽管屋外惨状触目惊心，男孩身上却没什么明显外伤。

当铅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时，扉间的思绪被打断了，看来作业完成了。

袭击发生时这孩子很可能逃过一劫，但从神情判断，他似乎什么都知道。

也是，外面那般光景，他怎么可能不知道？

但扉间直觉这个男孩看到的东西，恐怕比他想的更多。

男孩把他的东西收拾好，苹果核扔进垃圾桶，重新装好的背包搁在茶几上。整个过程他一言不发，茫然地注视着前方。直到上楼时才用袖子狠狠擦了把眼睛，发出小小的抽气声，只有这个时候，他看起来才不是一具空壳。

扉间跟在后面，保持着和孩子脚步一致的节奏。他静静地看着孩子推开门，走进那间小一点的卧室，然后立马把们关上。

白发的二代目火影对着骤然合上的门板干瞪眼。

门后传来窸窣响动，片刻后房门突然打开。男孩紧抱着之前那只绿色恐龙玩偶冲出来，扉间急退半步才没被撞到。看着小宇智波在走廊狂奔的背影，他额角直跳，没人教过这孩子不要在室内奔跑吗？

扉间安静地跟在男孩后面，跟踪到客厅时，这份恼怒化作了疑惑。男孩把自己蜷缩在沙发角落，猫头鹰般的眼睛警觉地环视房间，怀里的恐龙玩偶被勒得变形。

扉间眉头紧锁：这孩子根本看不见他。且不说他对此术的掌控力，那个孩子也还不到十岁。更反常的是，前一刻还死气沉沉的孩子，此刻竟高度戒备。究竟是什么触发了他？

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。

黑发男孩蜷缩在沙发上，双臂紧搂着玩具，咬着嘴唇，瘦小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。

"不要过来……鼬，求你了。"

嗓音比刚回家时更加嘶哑，低落又恐惧。那双疲惫的大眼睛看着周围。

"就算看不见，我也知道，你在看着我。"

千手扉间因这句话皱起眉头：这小鬼的直觉相当敏锐。

他早就发现宇智波族人普遍拥有超常的感知力，所以对这个缩小版泉奈的反应并不意外。真正令人惊讶的是这孩子过激的反应，大多数人都不会这样。不过考虑到他之前经历的变故，这种状态倒也合理。

扉间将目光从男孩身上移开，仰头长叹一口气：兄长啊，帮帮我吧。

"我没有写轮眼...我没有写轮眼！"

乞求一样的声音让扉间很不舒服。

其一，所谓的"鼬"根本不在这里；其二，这孩子看起来随时要起身爆发；其三，最棘手的是他无法为男孩寻求帮助，因为严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