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9. 第 39 章
“怎么比？”
梁晴想了想道：“我们四个黑白配分两组，至于小茉茉，可以自由选择加入其中一组。”
刘建翻了个白眼：“那还要说，她肯定选你在的那组啊。”
“那你就祈祷自己运气好点跟我分到一组咯。”梁晴笑得得意。
孟宏宇和李颂都没意见，于是四人凑到一起伸出手，比划了三局才定下队伍，梁晴和李颂一组，刘建和孟宏宇一组。
而程茉也确实没有任何悬念地选择加入了梁晴这组。
因为大家的水平参差不齐，最终将站位定在了罚球线前，每个人有五次投球的机会。
梁晴率先上阵，程茉抱着两瓶水，站在一旁专注地盯着她的动作。除了之前的教学，程茉其实并没见梁晴正经打过球，此时对于结果也有些好奇和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紧张。
“别担心，梁晴很厉害的。”
李颂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，程茉没有转头，只轻轻颔首。
随着他的话音落地，梁晴的第一颗球也投了出去。不同于平时嘻嘻哈哈的不正经模样，此刻的梁晴脸上满是专注，盯着篮筐的眸子里仿佛亮着一团火。
没有任何撞击的声音，直到球落地跳起，程茉才意识到，进了。
接下来的四颗只有一次撞到了篮筐，但最终还是顺利进了网拿到了满分。
“好厉害！”程茉将水递给梁晴，看着她的目光满是崇拜。
程茉印象里的梁晴一直是体育不错的，但对于这个“不错”的具体范围却并没有清楚的认知。一方面，前世的程茉对体育活动深恶痛绝，恨不得避而远之，另一方面，也是学校里并没有多少可供女孩子发挥体育特长的机会。
体育课是自由活动的多，篮球赛是默认只有男子场的，运动会的项目也是常规的屈指可数的几项，更像一个让大家不用上课放松吃喝聊天的玩乐机会。
“还行吧。”梁晴擦了下嘴角，朝孟宏宇挑了挑眉，“看你的了。”
孟宏宇看了她一眼，面无表情地捡起球走了过去。
随着球一颗颗投出落地，刘建的欢呼声也一次次响起。又是五发全中，不愧是篮球比赛班级队伍主力的水平。
“下一个谁上呀？”程茉看向梁晴问道，却注意到她的眼睛仍执着地随着孟宏宇的身影移动着，嘴角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。程茉又小声叫了她一句：“梁晴？”
“啊，让李颂先上吧”梁晴回神，摸了摸鼻子，“你最后一个好了。”
不知是否被之前练习时的状态影响了，李颂上场后，一连两个球都出现了失误。
“李颂你不行啊。”刘建在一旁喊道，“别真让人家程茉来救场啊！”
李颂没有回头，却仿佛清楚感知到了此刻程茉落在他身上的视线。那双曾被他偷偷捕捉到好几次的眼睛便浮现在了脑海，带着点笑意，和只属于徐逸的欣赏。
“别听他瞎说，李颂你别紧张，拿出刚刚三分球的状态来啊。”梁晴跟着喊道，又示意程茉也说点什么。
“啊？”被轻轻撞了一下的程茉有些迷茫，然后跟了句：“输了也没事，就是玩玩嘛。”
梁晴无语地扶额，又瞪了程茉一眼：“啥呀，才不要输给他们呢。”
或许是她们的“加油”有了点作用，李颂后面的三个球倒是都投进了。接下来的刘建发挥也很稳定，五个进了四个，目前他们队领先一分。
“没事，小茉茉你尽力就行，能投进一个都算我们赢了。”真轮到程茉的时候，梁晴却没了刚刚那股争强好胜的劲儿了。
倒是程茉，说着玩玩而已，心却莫名跳得越来越快。
第一个没进，第二个没进，第三个砸到了篮筐上，依然没进。
程茉感觉自己的手心一片湿漉漉的汗意，让她差点抓不住球。
“别怕程茉，输了都算李颂的！”
身后传来了梁晴的大喊，程茉深吸了口气，理智抽离出来，有些搞不懂自己为何忽然变得如此紧张和在意。朋友间随意的玩闹，她又还是个初学者，就算全部没投进也不会怎样。
程茉问自己，你在害怕什么呢？
没有人回答她，心跳渐渐平复下来，程茉投出了第四个球，这一次，球进了。
“程茉你真棒！”梁晴的欢呼声立刻紧跟着响起。
第五个球随之投出，再一次稳稳地砸进了球框。
梁晴冲上来抱住了程茉，甚至还转了两圈：“太厉害了我的小茉茉，我宣布你就是我最优秀的学生！”
“可以啊，程茉，这都快赶上李颂了。”刘建也走了过来，又笑嘻嘻地朝着李颂咧嘴：“李颂，你以后可别说你是从小学三年级就开始打篮球的了啊。”
李颂尴尬地收回了脸上的笑，想反驳又不知说些什么。
“好了，我们赢了，你和孟宏宇两个得接受惩罚啊。”梁晴放开程茉，朝着刘建得意地宣布。
“啊？什么惩罚？”刘建一脸震惊，“比赛前你可没说啊？”
梁晴有些心虚地看了孟宏宇一眼，见他依然一脸无所谓的样子，便继续理直气壮地说道：“既然是比赛，就肯定有输赢，有输赢就要有奖励惩罚嘛！这样吧，也不难为你们，就罚你们请大家吃根冰棒好了。”
“行吧行吧。”刘建松了口气，“问题是这里也没得卖啊？”
“你问孟宏宇啊，他刚刚不是去买水了吗？”
孟宏宇捡起地上的两个篮球，接道：“在学校外面的那家小超市。”
“那走吧，正好时间差不多了，吃完就可以回家啦。”梁晴走到孟宏宇面前，也不看他，自然地伸出手拿过其中一个球。
几人便往校门走去，刘建搭着孟宏宇的肩膀，在一旁和梁晴插科打诨。程茉安静地跟在后面，脑海里还在一遍遍回想着自己投球时的状态。
忽然，耳边响起了李颂小声的道歉：“对不起啊，程茉，刚刚我没投好……”
“嗯？”程茉疑惑地转头看向他，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
李颂低着头，有些气馁：“没有，就是感觉自己没发挥好，差点给你们拖后腿了。”
“但你还是比我多投了一个不是吗？”
“那不一样，你才刚刚学会……”
“没啥不一样的，不管练了多久，所有人都会有发挥失常和状态好的时候，对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