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. 第 25 章
宋枕弦骑在马背上，他和伍周在城门口停留，宋枕弦目光扫向城内，伍周身上背着包袱，看样子他们主仆二人是要准备离开了。
“公子，我们不辞而别当真好吗。”
只见他叹了叹气：“好与不好终将是要离开的，一直在裴府住着也不是什么好事，况且这里没有我们要找得的人。”
“那宋香呢。”伍周问道，宋香是和他们一起来的。
“就将宋香留在她身边护她安危，如果哪天她不再需要宋香，宋香会回来找我们的，伍周咱们走吧。”
宋枕弦驾马准备离去，马蹄还未离地，眼前就被两人挡住去路，他看清楚人后，扭头身后去看，身后听着一辆马车。
那马车的主人正是裴不卿，而挡住去路的两人是那名剑客和倪僧。
他下马走到马车前作揖行礼：“太师。”
裴不卿从马车上下来，宋枕弦伸手去接他：“太师小心脚下。”
待到人下来后，宋枕弦收回手：“不知太师前来所为何事。”
裴不卿起初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，语气中有些责备：“你不打招呼就离开，裴府中可是还有个人在等你回去过除夕，你此番举动只怕是要伤了她的心。”
他们知道，宋枕弦这样贸然离开，虞含景必定会伤心，至少也要打声招呼再离去也不迟，他这番举动实在有些不妥。
“太师说的是，在下这就写封信给二娘子，还劳烦太师带回去给二娘子。”
裴不卿眉头一皱：“我要你去亲口告诉她，这一个多月你白吃白喝，一封信就想打发了我这孙女。”
“太师教训的是，在下现在就随太师回府，亲自向二娘子告别。”
裴不卿上了马车，宋枕弦原是想骑马跟在马车后面，裴不卿叫他上马车陪他一起。马车上，裴不卿将赵衡齐的死告诉了他，宋枕弦听后觉得有异常。
裴不卿问他：“可是有什么不对？”
“实不相瞒，曾经在下把过他的脉，确实时日无多，但至少能撑到春天，突然离世未免有些说不过。”赵衡齐的身体就算再不好，就他府上照料他的那些名贵药材都足以让他多活几个月，除非死于意外。
当下宋枕弦想了又想，谁又会去对一个病秧子下手。当即他想到一个人，他目光不自觉地挪向裴不卿。
“太师认识赵公子。”
“算是认识吧，不是很熟，怎么，你是在怀疑我杀死的他。”
“在下不敢，只是觉得他死得蹊跷。”
“蹊不蹊跷的这就不说了，今日是除夕，你等大年过年再离开吧，你不是要回京都吗，到时正好随我们一路回去。”
裴不卿老谋深算，宋枕弦不是他的对手，此时的宋枕弦还不知裴不卿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药，裴不卿执意要留他下来，这其中他捉摸不透。
他们回到裴府后，常南还未回来，虞含景在院中与阿梦踢着蹴鞠，院子里传满两人的笑声，周嬷嬷则是在一旁给虞含景加油，看上去十分热闹。
虞含景回眸见到他们一起回来的，便抱着蹴鞠朝他们跑过去：“你们二人怎么是一起回来的。”
裴不卿：“门口碰巧遇见的，若华来了没。”
“阿姐还没来呢，我想应该快了吧。”
虞含景眼睛一转，她将蹴鞠丢给宋枕弦：“你们回来的正好，陪我踢蹴鞠。”
裴不卿摆手：“我就算了，我这身老骨头还想多活几年。”
宋枕弦拿着蹴鞠的手紧了紧，手背上的青筋渐渐冒出，裴不卿的手覆盖在他手背上：“难得有兴致，你就陪她玩一玩，过节嘛，热闹。”
他点了点头。
裴不卿看他们踢了一会儿蹴鞠便就转身回书房，进入书房后，常南也回来了，常南进入房间后将门关上跪在地上。
“禀太师，赵家今日就将赵衡齐给下葬了。”
裴不卿抬眼：“可见到尸体了。”
“人太多，奴婢不便上前查看，不过看留下的脚印，能确定棺材里的确有人。”
“知道了，你出去看大娘子回来没。”
“是。”
待到常南离开后，裴不卿缓缓而道：“死了好，死了什么麻烦都没有了。”
郭府。
房门紧闭，六千守在门口不让人进入，虞若华上下打量着跪在地上的人，跪在地上的是一位男子，男子身穿布衣，布衣里却藏着锦缎制成的衣裳。
眼前这位正是陈嬷嬷的儿子，他的儿子是来找陈嬷嬷的，却不知陈嬷嬷早就死了。
他道：“我娘呢。”
“你娘在一个多月以前回家探亲时遭遇不测，尸体至今还未找到。”
男子起身走近指着虞若华：“你骗人，我娘明明是被你杀死的，你得赔我。”
虞若华也懒得再继续演下去，她摸着步摇缓缓道来：“那你想要什么。”
“一百两黄金。”
虞若华笑出声来：“还真是狮子大开口。”
“不给我我就告诉郭家，你杀了人，你并不像表面那样和善，你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。”
她虽不知男子是从哪里得知陈嬷嬷是她杀得，但被人发现的感觉当真是不好受，早知当时就该连陈嬷嬷儿子一并处置了，免得被人发现。
她无辜的说道：“公子你在说什么，我当真是听不明白，你娘是被山匪杀死的，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，怎会杀人，况且陈嬷嬷在虞家待了那么久，我早已当她是亲人，我又怎会杀她。”
男子一脸意外，摆明了虞若华现在是反悔不想给钱了，他作势要往外走：“不给是吧，我现在就去大街上喊，说大娘子滥杀无辜，草菅人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，男子的脖子就被一根簪子扎破，男子捂着脖子转身，他瞪大双目抬手指着虞若华，虞若华一手将人推到在地，用手绢擦了擦手上的血迹，又回屋去换了身新的行头。
她将六千叫进屋内。
“把他处理了，这次一定得处理干净了，别再被人发现，还有回去告诉他的妻子，她自由了，让她拿着这笔钱从新开始。”虞若华拿了一百两给六千，让六千转交给男子的妻子。
陈嬷嬷和男子都对妻子不好，非打即骂，男子又时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