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. 女大14
宋鹤羽还在发烫，也还有些昏沉，红着脸和卫泽芝躺在一起，手臂和腿紧缠着她，凝视她的眼睛湿亮亮的。
他们挨在一起聊天说笑，因为很近、因为他秀色可餐、所以他们说话间会很自然地接吻，她感受到他热乎乎的体温和香味，也感受到他渐渐……她笑了，拍拍他的脸，像管教、也像调情，“生病还想着这个呀。”
她拍完想把手抽回、但他立刻抓紧、她也就继续放他手里，他抓着她的手轻闻，然后轻吻，一下，两下，绿眼睛波光粼粼，他也在笑，在美丽中显出淡淡的阴郁，他轻轻地撒娇，也是哀求，“泽芝姐姐……”
卫泽芝亲密地和他贴着，她笑，但很干脆地拒绝，“不可以。”她说，“你还病着呢，等你病好了再说。”
卫泽芝是关心，但宋鹤羽不买账，回家不吃，当然是在外面吃过了……他冷笑，望着她的眼睛含泪带怨，而她笑眯眯，语气越发轻柔，“怎么了啦。”
他们静静地对视，近近地躺在同一个枕头上，她一直很淡定，而他含怨带恨地凝视她，绿眼睛很亮、好像含着一簇鬼火，也许过了很久，也许不很久，她听到他幽幽的声音，“你和他做了。”
卫泽芝笑着问，“他是谁。”
宋鹤羽的眼泪流下来了，他的眼睛泪光闪烁，很闪、很美、很可怜……她欣赏他的美丽和痛苦，他抓紧她的手，“在你眼里他是宋鹤川，还是宋鹤羽。”
卫泽芝看他可怜，想亲他一下，他平淡地侧过脸拒绝，她没亲到，虽然他很快转回脸，但她已经算了，没有再去亲。她说，“你是鹤羽，他是鹤川，对吗？”
她平静地说，“但这是你们说的，其实我不知道。不好意思，我分不清你们。”但能听出她毫无歉意，非常坦然、淡定。
“卫泽芝，你把我当什么，”宋鹤羽的声音有些发抖，但依然幽幽的、轻轻的，“你和别人我不管，你怎么能和他……你把我们当什么……”
“你很在意吗？”卫泽芝装傻，看着他很不好心地说，“我以为比起别人，你会更能接受他，毕竟他就是你呀。”
卫泽芝看他的脸色，大笑起来，“你是不是恨死我了，对不起呀。”
宋鹤羽把脸埋在她胸前，不让她看他的表情，也没有说话。
他感受到她平缓的心跳，他们的身体贴得很近，但又很远……她的手轻轻摸他的头，他听到她含笑的声音，“弟弟，你知道我们没有在交往吧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，“我恨你。”
但他把她抱得很紧。
不管她给的是什么，他只能接受。
·
白而发亮的瀑布从高崖奔腾而下，飞瀑喷雪，跳珠溅玉，远观近观都很壮观，会情不自禁升起对大自然的敬畏之心。
而同样让燕建德敬畏的是……那个女人。从最开始轻蔑她……到现在敬她、畏她、又有一些说不清楚的微妙情愫，绝对不是喜欢，但就是，很复杂。
燕建德没有接近她，因为很怕被某些人误会，他和她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。比他更有觉悟的是宋宸，离她远远的，来都没来。
她在玩水，双胞胎紧跟着她，把她左右两边占着。不知道徐易怎么想的，突然凑上去，但他没有被赶，在她的对面留下了。
燕建德淡淡地收回视线，又淡淡地看过去，再看了一会，他淡淡地过去加入。
瀑布下的小溪很清澈，水中能看到空游无所依的肥鱼，卫泽芝快乐地摸鱼、玩水，和他们聊天说笑，然后去泼左右金发碧眼的美貌双胞胎。
双胞胎不仅不躲不反抗，还很乐意、很积极，泼了左边、右边立刻撒娇也要，撒娇急得都有点像撒泼了，争先恐后地被她泼得湿淋淋，也湿淋淋凝望着她……他们就这样旁若无人对卫泽芝卖弄风骚，即使燕建德和他们是多年好友，也觉得不堪入目，很恶俗，燕建德一阵恶寒，但看她表情，能很明显看出她吃这一套。
燕建德就在他们旁边，徐易也在，即使他们没有什么过分的亲密行为，但有很排外的情侣氛围、很让人不适……但她和他们也并不是情侣。。
小溪外是石滩，他们带的工作人员忙忙碌碌，有的搭帐篷，有的烧烤，桌上陆陆续续刷新烤好的肉和蔬菜，也刷新出卫泽芝。
卫泽芝拉开椅子坐下，双胞胎依然在她左右，他们缠着她撒娇卖痴，甜蜜蜜地让她喂东西吃，也喂她吃。
燕建德看着他们，感觉依旧不堪入目；徐易感觉、其实他没什么感觉、他们和她相处一直这样，狗就这样。
……
吃饱发困，卫泽芝进帐篷睡觉，双胞胎依然跟着，他们很柔顺地陪睡，各领了她一条手臂依偎，静静呼吸她的味道，近近和她挨在一起，感觉幸福、但也感觉、空虚……
卫泽芝半梦半醒，向左看，向右看，都是一张脸，都在看她，是复制粘贴的、一半一半，即使青天白日、即使皮相优越、也有森森鬼味，但她没有在意，又睡过去了。
她依然分不清他们，但她其实觉得，双胞胎就是分不清才好。她没有因为他们相同而择其一，因为在她看来，他们一起出现、才是双胞胎，才构成一个完整的选项。
她模糊地梦到双胞胎，梦里梦外都是双胞胎，她朦胧地看着眼前的美丽面孔，不知道是谁，她听到有人轻轻撒娇，“泽芝姐姐，你梦到什么了？”
她彻底醒了，笑着说，“梦到你们啦！”
眼前的他立刻露出很惊喜的快乐神情，他眉开眼笑，绿眼睛亮的惊人，很美，有种天真的昳丽，她情不自禁摸摸他的脸，而他很撒娇地蹭蹭她的手。
卫泽芝侧躺着，双胞胎一位在前，一位在后，她只看到“前人”，不过能猜到“后人”是一样的表情，她转过去看，但看到他面无表情……他在和她对上视线后、才露出同样的甜蜜笑容，轻轻叫她，“泽芝姐姐。”
卫泽芝也摸摸他，也被他蹭蹭手，“你怎么不高兴啦？”
宋鹤羽从后面搂住她的腰，脸亲昵地贴着她的耳朵，偷偷亲她脸，“他吃醋而已，不要管他。泽芝姐姐，你梦见我们什么啦？”
她恍然大悟，笑，“怎么还吃醋呀？”
语气轻松、随意、不在乎，甚至……很无辜，言外之意是——应该习惯了呀！
她这么一说，正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