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. 女大13
宋鹤川笑着偏过头，看他、仿佛在看镜子里的自己，“你能感受到的吧，我又不喜欢她，你这么防着我干什么。”
宋鹤羽很执着，“这不是一回事。”
宋鹤羽知道宋鹤川现在是不喜欢她，但觉得他最终还是会喜欢她，因为他们是一种人、是一个人。他喜欢卫泽芝，宋鹤川一定也会喜欢，他们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，他们相似到宋鹤川可以直接取代他。
宋鹤川的笑容渐渐消失了，和宋鹤羽一样面无表情，他看着对面那张自己的脸，语气平淡，“好吧。”
他答应了，但好像漫不经心、若无其事地补充，“但她不是还跟行简哥他们玩嘛，多我一个也不影响吧。而且，她喜欢我的话，不就是喜欢你吗，我可以帮你。”
“不用。”宋鹤羽冷冷地拒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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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泽芝其实没有真正分清双胞胎。
但做过梦的宋鹤羽对她很舔很主动，所以不舔的那位是宋鹤川，本质上是他们让她分清。不过很快她面前只出现之一，毫无疑问是宋鹤羽，所以她开口就是“鹤羽”。
卫泽芝很自然地挽着他的手臂，依偎着他、和他亲密地贴在一起看电影。她一直很喜欢看电影，以前常去电影院，现在都在家看，因为家里的影音室可以同步院线电影。
她有察觉到他在看自己，她看回去，他眼神闪烁，碧绿的眼睛很美、很多情，她笑眯眯地把他拉下来亲一下。
只是贴了贴嘴唇，他神色不变，但脸在发热，眼睛有微微水色、显得有些迷离、也更加含情脉脉了，他长得很帅，看在卫泽芝眼里可以说是我见犹怜，她笑了笑，很自然地转过脸去看电影，头还靠着他的肩膀，但她没有再吻他。
他情不自禁一直看她，直到她离开他，他才看向屏幕，才发现电影放完了，他不知道电影放了什么，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，两个小时好像一眨眼……
现在她还坐在旁边但没有再靠着他，他有微微一点怅然若失，但脸上看不出来，也没有去碰她，他轻轻问，“泽芝姐姐，你认出我了是吗。”
卫泽芝呆了一下，“啊？”
她茫然的反应很真实，宋鹤川立刻意识到是误会，是他自作多情，但他的自尊心和一点隐秘的渴望让他不愿意相信，他冰冷地质疑，“你不知道？那你为什么不亲我……”
卫泽芝轻笑，她的眼睛亮亮的，很有兴致地看着他，“所以你是鹤川？我不知道欸，我分不出来。”
“我不是。”宋鹤川平淡地说。
“那你要亲亲吗？”卫泽芝笑着看他，很自然去搂他的肩膀，“要不要。”
她的态度根本就是在玩狗。
宋鹤川心里有种滚烫的难受，这是他的情绪吗，不是，这是宋鹤羽的情绪，他在发烧，他烧的不省人事了。
他的情绪，是自尊心受辱的愤怒，他想发火，但是又不能、也不想失态，那样太难看，他……也很难受，不，难受是宋鹤羽的。他冷静地凝视卫泽芝，他没有说话，但也，没有拒绝卫泽芝的吻。
他睁着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卫泽芝，面无表情，好像无动于衷，但平淡地按住了卫泽芝的腰，他的情绪，是他的，还是谁的，快乐的、幸福的、亢奋的、非常熟悉的，他紧缠着卫泽芝，紧紧缠着。
他们身体紧贴，呼吸交织，她依然是一张平淡普通的脸，而他看不到的是他脸上情不自禁露出的灿烂笑容，他的眼睛很亮，笑着对她甜蜜地撒娇、也是幽怨地哀求，“泽芝姐姐，你可不可以分清我们，泽芝姐姐……”
宋鹤川平静地想，当狗怎么了，卫泽芝就喜欢狗啊。
他轻轻蹭她摸他脸的手，轻轻吻她，轻轻求她，姿态摆得很低、很可怜，宋鹤羽就这样，他也这样。双胞胎和她同样的对话、同样的反应、其实很像鬼打墙，但她不觉得诡异，再一遍还是觉得很可爱、很喜欢，她笑着拒绝，“有点难。”
宋鹤川的顶替是趁虚而入。
此时宋鹤羽在病中，他突然发烧，且高烧不退。虽然卫泽芝最近是和他玩比较多，但她也没有很冷落别人，他只是之一……他很在意，但他知道他不能表现出来。
这是卫泽芝的游戏，除非他要退出，不然他只能遵守她的规则，他只能装不在意、装大度，其实还是很有情绪。
但他病了，身体上的痛苦让他不想再忍耐，所以再想到她的时候，不仅是幸福，那些他刻意压抑过的不悦、愤怒甚至是恨也终于涌上来了。
卫泽芝今天还没有找他，而他在这些情绪的裹挟下不愿意去主动联系卫泽芝，也没有和她说他生病了不会及时回消息，吃了药就直接闷头睡了，一边睡还一边在流泪。
昏沉沉的梦里，他看见他和卫泽芝的婚礼，他们笑着看着彼此，他迫不及待地掀起她雪白的头纱去吻她，他情不自禁在旁边流泪，不对，他怎么会在旁边流泪，如果他在旁边，那新郎是谁？
——其实在梦里以上帝视角去看和自己相关的故事是很正常的，故事中的是自己，上帝视角也是自己，但发生在双胞胎身上，宋鹤羽很自然地觉得，新郎是宋鹤川。
宋鹤羽神情冰冷地注视他们，但他也清醒了一点，他知道这是他一直在恐惧的，他也知道还没有发生，他醒了。
他感觉还是有些头晕，很不舒服，好像还在烧，但他强撑着立刻去找卫泽芝，很快找到了，她穿着婚纱，还没戴头纱，他觉得好像哪里不对，但他对上她的眼睛时，立刻就笑了，什么都不想，只是痴痴地望着她，听到她说，“鹤羽，我们结婚吧。”
宋鹤羽立刻眉开眼笑，很幸福，但幸福中又隐隐觉得疼痛，还是不舒服，但他是幸福地流泪，他甚至希望时间留在此刻，“泽芝姐姐，我爱你，我会永远爱你……”
我爱你，也恨你，恨你不够爱我，恨你分不出我，恨你给我的爱也给别人，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