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自打落水回来后，就变得很奇怪。 一人在浴室里一待就是几个小时，隔着层沾满水雾的玻璃门，宋祁能听到他难耐的喘气声。他偶然闯进去，看见他慌乱的眼神，以及地上还未来得及被清理，带着丝丝血迹的半透明皮。 宋祁轻笑。 他知道，哥哥已经不是哥哥了。-“蛇性如此，我这可是在帮你。” 哥仰起头，双目涣散。明明已经说不出来话了，却还要带着哭腔跟他争辩：“我，我不是蛇……” “不是蛇？”宋祁摸了把鳞片下渗出来的，“那这是什么？” “哥在撒谎，撒谎的孩子可得不到什么好果子吃。”————他不记得我了。 当然了，这是理所应当的。我知道的，我早就知道的。 他不过凡人之躯，度了不知多少次轮回，估计在孟婆那都混了个脸熟。所以他忘了我，忘了是如何驯服了我，抛弃了我。忘了那时是如何将匕首刺入我的龙鳞下方，再一块块掀开。 他忘了，他都忘了。 只有我，熬过千年的我仍被困在那天。他真恶劣啊，我想。 这个人毫无防备睡在我身边，撒娇似的紧紧抱着我的胳膊，嘟嘟囔囔不知说着什么梦话。 我则在黑暗中缓缓张开眼睛，指甲轻轻划过他的咽喉，一寸，一寸……【小剧场】攻：大蛇蛇~（＾—＾）受：……是龙攻：大蛇蛇(。_。)